对人狠,对自己更狠。
“你不是傲娇人设吗,我看你现在都快变成病娇人设了。”
梁束笑笑,没有反驳。
他斜赵阔一眼,“钱还能赚。”
“我看安安现在状态越来越收,按常规办法我感觉你够呛啊,你准备咋办?”
听到这话,梁束面色又沉下去。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她现在哪是越来越收,她是从占山为王的小老虎变成了整日缩在壳里的河蚌。
他恨得咬牙,想打碎她的壳直接把人薅出来,又怕伤到她。所以他决定反其道行之。
“她现在顾忌太多。”
“不破不立。”
咔嚓,酒杯碎裂,划上伤梁束的手,顿时鲜血淋漓。
赵阔大惊,瞥一眼梁束神色暗叫不好,腾地起身,“服务员!拿创可贴!有没有创可贴?”
“不用叫服务员”,梁束老神在在地打断赵阔,用下巴点了点他放在桌上的手机,“找她。”
“啊?”
“给她打电话。”
“你不刚把人送回去?”
梁束没说话,支起伤手撑住下巴。
鲜红的血液沾上他轮廓分明的下颚线,梁束凤眸漆黑如幽深潭水,“叫她吧。”
他轻叹,似乎无奈,“要不她又得哭。”
赵阔愣住。
见兄弟这副仿佛罗刹现身的模样心里一哆嗦,张了张嘴又合上。连忙摸过手机颤着手给安涴打电话。
嘟嘟嘟。
漫长的忙音。
“不接吗?”
梁束托着腮,问他。
赵阔暗觉不好,疯狂在内心祈祷。
咋回事,不到一个月不见,他兄弟咋跟黑化了似的呢!咋越来越疯了!
梁束这副狗样子,赵阔见过,但那是他们十七八岁的时候啊。
认识安涴之后他就改了,这是咋回事,咋旧病复发了?
赵阔心脏咚咚直跳,一想到梁束十几岁那样眼前一黑,心里求爷爷告奶奶——祖宗啊,快接电话啊,你男人要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