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道具换成中式架子床更好。
他失控扯下纱帘,半遮半掩地起伏。然后近景再拍出他痛哭的眼泪。
复杂交错,效果更好。
说话间两个人绕路走进片场应朔老宅的卧室。
梁束站在门边思考片刻,觉得安涴说得有道理,深深看她一眼。意味不明的目光令她脸颊发烫。
然后他拿出手机给魏导打电话。
好久没接,一看才七点多,估计还没起。
自动挂断后,梁束又重新打,直到第三通,终于打通。
电话那边传来魏导焦躁的低吼:“梁束,你最好是有正事找我!”
梁束左手拿着手机,瞥眼站在身旁的姑娘。右手食指指腹直痒,焦躁地来回摩挲,最终还是忍不住勾住她。指尖碰触,安涴侧眸疑惑看他。
梁束将她手指攥住,收紧。安涴瞪他,梁束笑笑,正好魏导骂完,他就这样揪着她的手指说正事。
真是说正事,魏玮可就不困了。
想想觉得有道理,一口应了,“行,我让道具组去做准备。”
“但是估计得两天才能到,那这两天戏份得串串。”
反正魏导进组之前就要求演员不许轧戏,没戏时也要蹲剧组里以免脱离人物。所以对于他们来说三个半月的拍摄期,早拍晚拍并不着急。
难得今天没事,挂断电话后梁束问安涴想去干嘛。
要不要在怀城逛逛。
安涴摇头,而是问他,“你觉得容钦这个人怎么样?”
梁束挑眉,锐利目光扫过她认真凝重的眉眼,而后低声问她,“怎么了?”
“回车上说。”
安涴也开车来的,梁束坚持坐他的车。
与他并肩走出去,看到草草停在空地中央的灰色轿车,安涴挑眉,“原来这辆也是你的车。”
别人是狡兔三窟,梁束是狡兔三车啊。
从进组开始这辆车一直在停车场角落停着,也没见人开。每日进出都能看到,安涴还以为是酒店的僵尸车。
梁束摸摸鼻尖,装作没听到。为她拉开副驾驶的门,待她坐定后绕到驾驶室,“怎么问容钦?”
他们不着急回去,也就没开车。
说话间梁束侧身不知从哪变出一个精致的保温袋递给她,“吃早饭了吗?没吃的话边吃边说。”
安涴垂眼看着他的白玉骨节,再往下,他的指节轻轻勾着保温袋的拎带。
“楚时卿给我带的早餐么?”
梁束愣住,“啊?”
忙道,“我早上没有碰到她。”
“哦。”
安涴伸手接过,放到腿上,又抬眸看他一副耐心等他开口说话的模样。
梁束沉默,看眼保温袋,又看她。
“我不饿,一会儿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