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一直在坦坦荡荡地跟你打明牌。”
“什么明牌?”
可能是月光氤氲, 可能是夜色暧昧,也可能是她近在咫尺的香味激起了他潜藏的一切。
梁束沉默, 垂着眼继续揉她的手。
彼此的呼吸声像温柔的羽毛, 撞击着彼此的耳膜。
在安涴忍不住想看看他浓密睫毛下潜藏了什么时, 他突然抬头。
“你记不记得一开始我说, 不吃回头草?”
安涴愣了一下,神情淡下来,点头。
她当然记得,刚重逢后他言语不善,可是正经用这话激她好几次。
正想着,就听他又说。
“我也不是不能吃回头草”,他飞快瞥她一眼,“你喂我就行。”
“……”
安涴怔忪无语,还要她喂,还挺傲娇。
安涴没好气轻笑一声,“我要不喂呢?”
梁束小心翼翼看她,抿了抿唇,语气发虚,“那我采取自助餐形式,也不是不行。”
说着漆黑的眼眸骤然亮起来,“我现在就是自助餐啊!”
凭借自己的实力,自助登堂入室!
“……”
安涴被他气笑了。
更别提他说话的时候在被窝底下的双腿不老实,像灰狼顽劣的尾巴一样有一下没一下卷过她的腿。
安涴踢他一脚,“你老实一点。”
说着翻身背对他,“不然就继续睡地铺。”
梁束眼睛唰的又亮了一度,毫不犹豫蹭过去贴着她后背,抬头,将下颚塞进她颈窝。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
“那我们现在是?”
问完,他心雀跃不已,砰砰跳的呀。像敲她心房的敲门声。
“分享一张床的纯洁睡友。”
她闷声说,嗓音有点远。
安涴想,他有他要做的事,我有我要做的事。等我们都完事,再说这个。
梁束想想,应下了。虽然有点委屈吧。但起码不是泡友。他可不喜欢那个。
他还有股诡异的骄傲,他反正已经登堂入室,他不急。就算再有十个言桥过来,他也有信心把自己的窝守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