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就是如此。

他穿着米白色的亚麻针织,一身轻松的家居休闲装,看样子是刚从家里赶过来似的,和隆重裙装的木下绮罗站在一起,两个人之间竟然没有一丝违和感。

按住心口的不耐和古怪感,宫景走近,他还能听见女人那有些不满却又惊又喜的语气。

“……你回来为什么不告诉我。”

虽然嘴上是这样说,但她明显一扫前几个小时的郁气和闷闷不乐,浑身上下都洋溢着兴高采烈的因子。

宫景很快收回了看向女孩的视线,

见他走近,那位幸村侧头看了他一眼,宫景只好主动伸手,

“幸会,幸村先生。”

对方一只手揽着木下绮罗,鸢紫色的眼睛漫不经心,又似乎在笑,很礼貌地伸出另一只手和他握了握。

“幸会。”

她最怕出门和他一起碰到记者,总之,就是很烦。也不是没有被拍过,对于那些新闻上咯噔的标题两人都有些接受无能,而万一一个不幸,狭路相逢,记者们总是会追问她对于幸村在国外赢球和输球的这种话题,实在让她不胜其烦。

所以她很快钻进车里,催促幸村。

对于已经许久未见的恋人,她坐下来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地打量对方,幸村也任她打量。

“怎么突然回来了。”

而且还没有告诉她。

幸村发动车,一只手转着方向盘,一只手从上车起就和她的交叠在一起,没有分开过。

“原本的计划就是这样的,只不过,”

他从镜子里看了身边人一眼,她脸上秾丽的妆容在车厢里,街灯下显得忽明忽暗。

“没有告诉你而已。”

“惊喜?”

“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