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除了开场的几位中医界的老人们发言以外,剩下的时间基本上都是一些年轻的医者上台分享自己的案例。

姜宓看着现在在台上侃侃而谈的瘦高男人,对于他对自己的恶意有点莫名其妙。

从他的言谈中可以听出来,这个名叫贾淳化的男人,确实是从小学中医长大的,基本功很扎实,看诊用药也很有章法,不过或许就是太有章法了,让他的用药听起来有些中规中矩,没有个人的特色,说白了就是照本宣科。

不过如今中医式微,能够达到贾淳化这个水平,已经算是不错了。只是让姜宓想不明白的是,这个人为什么对自己怀有恶意,明明她没有见过这个人。

坐在姜宓身边的,是宋老的另一位徒弟陈鸣远,或许是得了老师的嘱咐,会主动和姜宓说起上台的人物的基本介绍。

说起这个贾淳化的时候,陈鸣远的神色也有些尴尬,他道:“这个贾大夫也是出身医药之家,自小学习医术,水平算的上年轻一代中数一数二的,只是他脾气有些不好,而且曾经想拜季老为师,但被季老拒绝了……”

陈鸣远说到这里,姜宓就基本上明白贾淳化的恶意从何而来了,原来是被季老拒绝过,如今看到季老带了自己过来,自然心中不会舒服。

姜宓正想着,就听到台上的贾淳化道:“前段时间我曾遇见一个罕见的病俐,病人浑身疼痛,发热干呕,四肢浮肿,兼之胸闷气短,不能正常进食。”

“我当时也想了种种办法,最终却只能治标不能治本,今日业界同仁汇聚于此,正好趁此机会,看看有没有能想办法治疗根本。”

贾淳化说完,台下的医师们便细细斟酌了起来,中医讲究阴阳五行之说,然而根据贾淳化所说,这个病人分明阴阳气逆之像,怎么会种种手段不能根除呢?

在场的医学水平自然都是过关的,可是如今却有些一筹莫展,毕竟他们能想出来的法子,方才贾淳化已经提到过,却大多都没用。

几位中医界的泰斗也在琢磨这个脉案,虽然有些头绪,但是到底是没有亲自把脉,不能确定。而且他们也想看看这些年轻人能不能想到,因而便都没有开口。

贾淳化看着无人能回答上来,眼中带着得意的笑,这个脉案可是他研究了许久,才稍微有了一点头绪,今日为了打击那个叫顾夏的女人才拿出来的。除了那几位,剩下的这些人绝对答不上来。

“鄙人听说季老先生收了一位女弟子,能让季老破格收入门下的,想来定是有过人之处,不知顾小姐对这个病例有没有什么见解。”贾淳化看着姜宓,挑衅的说道。

“见解谈不上,只有些粗略的想法,这里有这么多的同仁,顾夏还是不班门弄斧了。”姜宓笑着道。

“怎么会是班门弄斧呢?顾小姐太自谦了,今日本就是交流会,人人都可畅所欲言,顾小姐请。”贾淳化却不愿退步,步步紧逼道。

一旁席上坐着的几位中医界的泰斗面色都有些不好看,任谁也能看出贾淳化分明是目的不纯,可是偏偏他说的也没错,交流会就是让人畅所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