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硬地坐起来,趴在窗户上,鼻尖捧着沁凉的玻璃,小声道:“七叔?”

陆守俨:“挽挽。”

这声音很轻,有几分哄着的味道。

初挽:“你回屋吧,外面在下雨。”

陆守俨:“挽挽,明天早上肯定没机会单独和你说话了。”

初挽不言。

陆守俨又道:“我本来想早点下班,不过临时有重要的事,下班后想早点过来,但下雨路上不好走,明天又要出差,这样的话,我都没法接你去城里上辅导班,你进了城也看不到我,白白浪费这次机会。”

初挽也有些怅然,她原本以为进城上辅导班,可以每天看到他,她想起来都是大口的甜,期待得不行了,结果现在竟然这样。

她低声说:“等以后有时间再说吧,而且还有两个月就要结婚了。”

陆守俨:“是。”

外面雨还在下,他不再说话了。

初挽抱着被子,也不吭声,过了很久,也许有二十分钟那么久。

初挽试探着道:“七叔?”

陆守俨:“嗯?”

初挽便说不上来心里的感觉,他竟然还在,还没走。

她低声说:“你去东边。”

声音很轻,没明说,但是他显然明白这里面的意思。

初挽起身,趿拉着鞋,走到了通往东边坍塌侧房的门前。

她停在那里片刻,到底是打开了门闩。

门闩一打开,便看到屋外站着一个提了伞的男人。

潮气扑鼻而来,周围很暗,脸庞也隐在暗夜的晦暗不明中,但是初挽却一下子看到了他的眼睛,他深邃冷峻的眼睛在发光,明明眉梢已经沾染了夜雨,但他依然在被渴望烧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