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把兽首捐出去,也许根本不会被珍惜,就算专家们知道这个珍贵,大部分人也顶多是一声“哦,捐了个文物”这样的,说不定最后那兽首也就是被扔到文物局的犄角旮旯,还得蒙上一层土。

自己一片心血那就是白白被糟蹋了。

等过几年,国外拍卖会上,圆明园其它几个兽首一拍卖,上面知道这事的重要性了,专家们重视了,她再拿出来,效果就不一样了。

当然这里面还有一层意思,到时候,陆守俨的事业也正是关键提拔时候,自己也要开古玩公司了,那时候把兽首一捐,自然是赢得各方面掌声,荣誉随之而来,对自己对陆守俨都有助益。

而自己作为陆守俨的妻子,涉足文玩行业,也就更理直气壮,不至于遭受非议,反而会冠上一个爱国企业家的帽子,这就是给陆守俨添彩。

如此,一举两得,里子面子自己都得了,几件兽首风光回家,国家更是落到实惠,倒是节省了后面几千万白花花的银子。

这才是把自己捡漏兽首的这个动作,赋予了最大的价值。

初挽靠在陆守俨怀里,细细地说给他听。

她声音压得很低,几乎耳语,陆守俨必须仔细听着,才能听清楚。

毕竟这是她心里的打算,不好对外说的,别人知道了,只会觉得她爱国不纯粹,贪图私利,计较回报。

说完,她埋首在他胸膛,低声说:“你觉得呢,其实这种大事,我听你的。”

陆守俨默了下,轻笑出声。

他笑的时候,胸腔跟着震动,初挽被震得耳朵都跟着发酥。

她忍不住道:“干嘛,笑什么?”

陆守俨轻揽着她的肩:“大事都听我的?”

初挽笑:“对。”

陆守俨:“那我明白了,我们家的大事估计是一日三餐洗衣服收拾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