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洁的受难十字像,以同样姿态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焦尸,被灿烂日光一视同仁的笼罩着。

明明已经被燃烧殆尽,仍旧有种近乎诡异的美丽,那份美丽是死亡的邀请函,是死亡留给世界的艺术品——它在展示死亡。

这幅场景震撼到了所有人,给他们的精神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而在陈乙眼里,他所看见的远不止这些。

在钉死耶稣的十字架顶上,趴伏着六对巨大洁白的翅膀,金色血液正从联结翅膀的那颗眼球里不断流出,顺着雕像往下流,浸透了神父被烧焦的尸体。

那是一只被‘杀死’的高阶怪谈。

其力量与现在的李棠稚相接近。

那只怪谈的翅膀上缠绕着银色纱布,纱布末端也浸着金色血液,贴在雕像身上,一直垂到被大火烧焦的黑色基石上。

李棠稚走到基石前,捡起一截纱布攥在手心。她抓得很用力,很快浸透纱布的金色血液便渗出来,染到她手心——触碰到金色血液的手掌心顿时感觉到了近乎烧灼一般的疼痛。

她迅速松开手,把烫伤的那只手背到身后。

这时陈乙已经追了上来,皱眉看着被李棠稚扔在地上的轻薄纱布。李棠稚用完好的那只手抓住陈乙胳膊,垂着眼:“走吧,没什么可看的,祂已经死透了。”

陈乙:“怪谈也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