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能不纠结那件事情?

李棠稚也是怪谈。怪谈能被杀死,那就意味着李棠稚也能被杀死;一个生命,当它可以被杀死的时候,它的意义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陈乙无法想象,如果李棠稚被杀死了,他最终会走向什么样的结局。

李棠稚眨了眨眼,忽然脸上绽放灿烂的笑容:“你在担心我吗?”

陈乙:“……”

李棠稚单手撑着桌面,身体倾斜向陈乙:“就这么担心我吗?”

她凑得太近了,近到陈乙有些不适应。虽然两人并不是第一次凑这么近,但无论多少次,陈乙还是会感到紧张。

他不自觉的移开视线,但李棠稚狡黠又轻快的声音仍旧在耳边回响:“嗯?干嘛不说话?我在问你话呀——”

“陈乙——陈乙——陈乙你是哑巴吗?”

“……”

陈乙把装着秘银子弹的盒子重新给盖上,无视了李棠稚,直接看向周历:“多少钱。”

周历:“一盒两万五,两盒一共五万,你把钱打到这个账户上。”

他在便签上写下一串号码,然后把便签撕下来给陈乙。

陈乙有点意外:“我还以为会要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