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查看了白羽中枪的位置，判断她估计撑不到出去了。

白羽的手腕不再流血，腹部却渗出血来，虽然这里温度很高但她好像很冷，一直在打摆子，就这种状况了，她还是强撑着嘲讽道：“你们胆子也太小了吧，我都这样子了，还能怎样？成王败寇，愿赌服输！我认输还不行吗？”

于心安已经捡起了微型枪，她扬了扬，“你这一枪是想打路明，对不对？我本来不想看你死，结果你又要跑又要伤人，还说什么成王败寇？你根本没有资格说这句话！为什么还不肯反省？”

白羽脸上不知是冷汗还是热出的汗珠，她艰难张嘴：“给我水！我要喝水！”

于心安叹口气，知道她肯定是因为血液流失才觉得口渴，可这里哪有水，也没法帮她处理伤口，只得把外套盖在她腹部帮她按压止血。

路明见于心安让白羽反省，不由好笑，毒贩哪会有良知？怎么可能会反省，不过他心里一片柔软，他并不觉得于心安圣母，白羽怎么死都不为过，可他们如果眼睁睁看着她死在这里，又跟她有什么区别？

对于白羽，能救还是得救！虽然死刑也是死，但他想把她带回去接受审判，就算她到死都不知悔改，也必须让她彻底了解她犯下的罪孽！

路明看着于心安，心里更多的是欣慰，于心安经历过这么多事，却没有改变本性，没有袖手旁观，她比他想象中还要好一千倍一万倍！

于心安见路明没有阻止她救人，就回头解释道：“她应该上法庭，应该上刑场！这样死太便宜她了。”

路明嗯了一声，也蹲下去帮白羽处理伤口。

白羽似乎是迷糊了，不再喊水喝，声音嘶哑着问：“他呢？他怎么还没来？”

于心安怔住，轻声问：“你在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