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没回来,于是我?派人去问,他们说你早便走了。我?猜你来了这里。”
宋也川给?她让了地方,而后关上了门。
温昭明的目光落在了他桌上的宣纸上。
一纸大梁律法,笔锋如刃。
她转过身和宋也川四目相对,温昭明的眼?睛这样?明亮,这样?的黑白分明。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
温昭明走到他身边,抱住了他的腰:“我?派人殓葬了他。还没和阿照说。”
“别告诉她了。”宋也川安静地说。
温昭明在他怀中轻轻点头。
宋也川弯起唇角对她笑:“我?没事的。”
他拉着温昭明的手走到桌前,取下灯罩将他抄写的那一页纸在火光中点燃。
飘飘如烟,化为齑粉。
“琉璃厂那边很多人为他写了祭文。”温昭明看着火苗舔舐着这张薄薄的纸页,“他会被人记住的。”
“他留的那个地址,我?叫人去寻了,半个月就会有结果。”
宋也川嗯了一声,吹熄了灯。
月色照地,衣襟带水。
温昭明第一次审视这个男人住过的房间。这屋子原本是温昭明随便买的,一直空着。房间里只有北窗,宋也川在窗边的檐台上摆了一排陶土做的花盆。除了一盆养着品字莲的陶盆中不曾萌生叶片,另外三个花盆里的花草仍长着叶子,看得出是有人在悉心打?理着的。
他这个人有着极好的耐心,不论是她还是宋也川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会被他刻意关照,就连他养的花花草草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