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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词安歪过头去看他,手挪动着轮椅,作了个揖,没有见到心上人的开心亦没有半分的难过,只是不卑不亢的看着陆嘉言,“微臣不便行礼,还请四皇子勿怪。”

言语疏离,界限分明。

沈词安的脸色还是苍白的,嘴角干裂的泛红,颜色很艳,但却给病态精致的容颜上添了几分气色。

身边坐在轮椅上,精致的像是一个玩偶一般,陆嘉言不能,也不敢伸手去碰他。

“你的腿……”

沈词安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温润清冷,“休养一段时日便可以好了,有劳四皇子忧心了。”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陆嘉言掉了点头,而后走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半晌说不出话。

沈词安也不着急,只是这样凝望着他,漂亮的桃花眼里几乎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嘴角那抹笑意有了些缱绻的意味儿。

“我竟从来不知你的心意。”

但凡他早一点儿知道,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如今他已再无翻身之日时才知道它错过了一个能为了自己连命都不要的人。

最遗憾的是,在某个时间他也对沈词安产生过特殊的情愫,只是他那个时候不敢面对自己的心。

可是陆嘉言也知道,即便他早知道,沈词安也不会和他在一起,沈词安守礼,克制,知进退,断不会做出和别人的未婚夫互表心意的事。

“以前既不知,以后也请四皇子当作从不知晓便好。”

如何能当作不知道呢,除非他失忆了,或者死了吧……

陆嘉言嘴角有些苦笑,俊美的脸上行为这几日的牢狱之灾有些灰蒙蒙的,看起来比之以前,逊色了不少,他嗓音有些颤抖,“是我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