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芽点上蜡烛,一?边去?关灯一?边抱起狗,“来,唱歌。”
舒池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
“你也拍手啊,”舒池低着头,她抱着小?狗,“来,祝你生日快乐~”
楼下的评弹声带着荆市自带的底蕴,丁芽的生日快乐歌完全不在调子上,甚至拖长了音调,和底下的评弹调子应和,有种奇异的相和。
包厢里只有烛光,连卡式炉都被?丁芽关了。
外面的天光可以忽略不计,烛火朦胧中,丁芽抱着小?狗,目光温柔地看着舒池。
舒池毫无准备。
她没怎么过过生日,她们家的小?孩也这样,生日是普通的一?天。
二姐小?时候会花五毛钱去?买巧克力,一?块巧克力掰成八块,能甜一?个星期。
对方分一?块给舒池,然后叹气?:“我们要是能吃到?蛋糕就好了。”
蛋糕很贵,她们也没零花钱,五毛钱都要一?毛一?毛攒,有时候是去?帮邻居去?卖热水的铺子找的。
很珍贵的碎银,舒池是这么称呼的。
老式的奶油蛋糕在镇上最热闹的店,路过看一?眼都要流口水。
小?时候很想,长大了却没那么想了。
反正?就是个普通的日子,普通的我,又有什么好值得庆祝呢。
况且小?妹,也是在这天走的。
丁芽唱了三遍,但在她唱第二遍的时候舒池就吸了吸鼻子,她在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