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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定是不能对霁明柔说实话的,所以只好编个理由浅浅敷衍一下。

霁明柔看他一眼,同样敷衍的点了点头,没有多问。

燕珩看着霁明柔刻意拉远距离的小动作,无声的扯了扯嘴角,他后退一步,目光幽幽的看着她,“还点了个清倌,兴致不错。”

“权宜之计罢了,这等小事,就不必陛下操心了吧。”

这是不想他多管的意思?联想到今夜在河边时的情景,燕珩觉得他心中更加烦躁了,以往的理智和克制在一点点瓦解。

“现在知道是陛下了?刚刚怎么就忘了,还当着别人的面直呼朕名讳,你可知这是大不敬”

“是大不敬的罪,臣女知错了。”霁明柔流畅的接上了燕珩说到一半的话,燕珩这几句吓唬人的话,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她都能经常听见,是以记忆深刻,接话都不过脑。

燕珩:“很好,还会打断朕说话了。”他是她用来练胆量的吗?

“臣女不敢,刚刚只是一时情急,请陛下恕罪。”霁明柔意识到不妥,立马低头解释。

燕珩绕道霁明柔面前,迫使她正视自己,似是认真似是玩笑的说,“朕不爱听这些,都是应付人的表面功夫,假的很,张嘴不敢闭嘴不敢,天天把恕罪挂在嘴边,都快说成口头禅了。”

霁明柔抬头看了眼燕珩那双眼,又匆匆低下头,思绪纷乱,那他爱听什么?又想从她嘴里听些什么呢?

燕珩这一笑仿佛又把她拉回到了几年前的时候,也就是阿珵出事之前的两年,那是霁明柔在宫里最惬意的时光。

那次竹林罚写茶经后没多久,楚行言和楚玉柔就莫名的离开书院,自那起,一切好像都不一样了。

太子是板上钉钉的未来帝王,是以所有人都理所应当的认为燕珩就该是那副端正自持、不苟言笑的模样,霁明柔起初也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