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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兔糖 顾徕一 767 字 2023-06-17

季童的尴尬,一瞬把她拖回十几岁的年纪,大概是刚完成发育青春期的关系,连说起内衣内裤这样无比正常的词都是一阵脸红。

沈含烟看着季童,裹在毯子里的一张脸那么小,巴掌大,因为痛经的关系,看上去比平时更苍白一些。

跟那夜钟楼下涂着红色口红、显出些成熟来的季童,是那么不一样了。

那个季童随着沈含烟记忆的有意抹擦,逐渐变得模糊。

而眼前这个季童,怎么看都还是个孩子。

沈含烟放松下来。

被冷水冻僵的手,就在季童温热的手心里慢慢恢复了知觉。

沈含烟这才感觉到,季童的手可真软呐。

软得像沈含烟小时候看村里最有钱的孩子,从镇子里买回的那支,那么软,软到一抿一碰,都会变成不可捉摸的糖浆。

终于,等到两人的手温度一致了,季童轻轻放开了她的手。

她问沈含烟:“你还要学多久?”

沈含烟:“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季童把小半张脸埋进毯子里,只剩一双眼睛眨啊眨,还不看沈含烟:“就是,那个,你可不可以陪我睡?”

沈含烟本来在转笔的,这时一瞬停住了,夹在指间。

“我今天是病人的嘛。”季童慌忙解释:“痛经也算生病的一种吧。”

其实不是这个原因。

沈含烟慢慢又开始转笔了。

她看着季童问:“到底为什么?说实话。”

季童心里其实吃了一惊,要不是沈含烟是个学化学的唯物主义者,很多时候她都觉得沈含烟真有读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