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标点,没有表情,没有任何可以窥探季唯民情绪的东西。
季童是不是应该谢谢他,没有把“快乐”打成“快了”?
她又戳了戳季唯民的头像,那张头像照就在她面前放大展开。
季唯民一身人模狗样的西装,特意去摄影机构拍的,坐在椅子上一副挥斥方裘的劲头,一手搁在抬起的膝盖上。
季童看着烦,就把手机丢到一边去了。
她本以为自己是睡不着的。
可是,她手指无意识的揪着玩具猫的耳朵,又想起刚才在书房的一幕:
“你可不可以陪我睡?”
“好吧。”
沈含烟居然答应了哎!
现在天平上名为“偏爱”的那一端,是不是拥有了巧克力干脆面、姜茶,还有沈含烟那一句轻轻的“好吧”。
其实哪里轻呢,简直是轰的一声砸到了天平上,巨大的声响震聋季童的耳朵。
她忍不住裹在被子里滚了两滚。
等一下。
她又从被子里钻出来,露出两只眨啊眨的眼睛。
她忽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沈含烟不会是随口应她一句,但待会儿不来吧?
不会的,季童在心里说,沈含烟是个没耐心的人,但沈含烟是个有信用的人。
所有那些季童期待她甚至不敢期待她出现的场合,她都无一例外的出现了。
像季童的骑士,更像季童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