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在浴室毛玻璃上看过沈含烟的侧影,但那到底隔着氤氲的水汽。
季童语文不好,以至于她现在没有任何词汇能描述内心的震撼。
沈含烟的胸衣是光面,甚至连暗纹和褶皱都没有,就是一片纯粹的黑,像冬日里的夜空,什么都没有。
就是这样的黑,才能衬得沈含烟格外的白,白到季童甚至觉得她皮肤都泛起淡淡的鸭蛋青。
还有一点震撼的就是,真的很汹涌。
沟壑间,甚至能看到一点点淡紫的血管。
沈含烟低着头问:“可以了么?”
季童应该说“可以了”,她本来一开始就是这样计划的,到这个程度,她该掌握的人体结构也没什么不能掌握的。
但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说:“不可以。”
“我们说好的,什么都不能穿。”
沈含烟静默了一下。
季童走近她,微微踮脚,沈含烟躲了一下,才发现季童是伸手去够她马尾的皮筋。
季童小声说:“头发都蹭乱了。”
沈含烟这时没躲了,任由季童把她的皮筋摘下来,还伸手理了理她如瀑布般垂下的头发。
也许是因为刚才躲这一下,季童伸手到她背后的时候,她反而没躲了。
像在接受一种一定会发生的命运。
季童比沈含烟矮,手伸到她背后的时候,很难完全避免两人肢体的接触。
皮肤蹭着皮肤,都有因不知寒冷还是紧张而起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