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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兔糖 顾徕一 776 字 2023-06-17

挂了电话后,季童去洗了个澡,打电话给前台,要了一个蒸汽眼罩。

她把蒸汽眼罩挂在耳朵上,本以为自己睡不着,没想到很快陷入了浑浑噩噩的梦里,刚开始她坐在沈含烟膝上,内心充盈而温存。

可突然,沈含烟拿出了一条绳子,死死的勒在她脖子上。

很快她发现那不是一条绳子,而是她为沈含烟剪去的一段长发。

她在梦里没法呼吸,挣扎着却醒不过来。

魇着了。

等她终于拼命活动手脚、好不容易从那噩梦中醒来以后,发现自己一额头的冷汗,挂在眼前的蒸汽眼罩早变得冷而硬了。

她喘着气,把蒸汽耳罩摘下来扔在一边。

忽然,她想通了心底那个永不消褪的疤的症结——

她永远不是沈含烟人生的首要选择。

因为晚上睡得不好,季童一上午都躺在床上装死,早饭和午饭都没吃。

下午一点,她起来洗头洗澡化妆。

跟沈含烟约在四点见,地址沈含烟已经发给她了,就是k大附近的一个咖啡馆。

季童仔细的涂了粉底,修容都用了膏状和粉状两种。一簇簇把睫毛夹翘,睫毛膏也用了两种,浓密的和纤长的。她选了一只浆果系的暗色口红,最后是眼线,在眼尾勾出一个小小的三角。

她眼睛偏圆,这是她研究过很多次、最能显成熟的画法。猫眼眼线弱化了她眼睛的圆钝,反而显出一种媚态。

其实她很少化妆,只有偶尔需要出席时尚活动的时候才化。平时上学、逛街、去餐厅,她都是素面朝天的,频频被当成小朋友这件事也没什么。

今天为什么仔仔细细化了个妆呢?她揣摩了一下自己的心态:

一是希望在沈含烟面前好看一点,二是她想给沈含烟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