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县上面还有市,他们市也不过是一个十八线小城市,知道了这件事后,也派人来了,直接越过县里,让村里和他们合作,分成还更低了。

村里虽然没有人才,不能和大都市甚至国际上接轨,谈合同时很吃亏,但同时被县里和市里双重压榨,层层油水刮下来,别说吃肉了,喝汤都难。

村干部们进退两难,不敢冒险自己单干谈订单,但又不想白白给县里和市里干苦力,恰好夏月去借打渔服时听说了这件事,她说自己会几国语言,刚从国外回来,职业是管理公司,或许能帮到忙。

起初,村长没放在心上,因为夏月太年轻了,看着娇娇弱弱,他们一群五六十的大老爷们,怎么会相信一个城里来的小姑娘。

谁知,县里和市里居然同时来了人,还说大都市和国际上的那几个大客户在催了,再不谈判签合同,订单就跑了。

几个老干部这下急了,只能听年轻干部的,找夏月来试试,看看她有没有办法。

夏月翻阅了一下资料,看了县里和市里的领导一眼,对领着她来的小刘说,“这几个订单很简单,你们想签,今天就可以弄好。”

市领导中一个秃顶当场就发话了,“老杜,你这是什么意思,分成没谈拢,可以再商量,你找个小姑娘来闹事,荒唐!这些单子不是小数目,到时候黄了,你们哭都没地方哭!”

县领导里的一个女领导也阴阳怪气了,“这是大学生吧?这么年轻,还没出社会,虽然可能会一两句哑巴英语,但能有什么商业经验,你们村真是鬼迷心窍,不肯正正经经谈生意,非要信一个小辈,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村长老杜闷闷的抽着烟,没有说话,他心里憋着一口气,被县里和市里双重欺压,这么长时间陪小心,装孙子,要是夏月这次真能帮他们村里拿下订单,他宁愿和她分成。

夏月拿起村长的手机,照着资料上的号码打了过去,以一口流利的德语作为开场白。

一屋子人听得云里雾里,仿佛在听天书。

夏月和对方谈笑风生,照着资料上的报价提高了两倍,然后讨价还价,时不时的停下,询问小刘他们的最大产能和运输周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