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知道了,”长孙永咬牙切齿地输入支付密码, “拿去吧,你的大专包!”

他一脸憋屈地把面前的牌一推:“真尼玛无语,输了一晚上, 不来了不来了!”

老付一边发红包,一边硬朗的脸上缓缓淌下了两行热泪, 两只铁锅似的拳头捏着一块印了桃心的粉色手帕,硬邦邦地擦拭着脸上梨花般的眼泪:“呜呜呜,长孙永,你这才输了多大点儿?老子今晚才输得最多!上一整个月全都白干了!好不容易从老宴手里赚了点儿钱,结果这钱现在全都跑萧寒舟口袋里去了!我的钱啊,我不活了呜呜呜。”

长孙永一脸嫌弃:“嫂子还在呢!还哭!不嫌丢人啊!”

老付哇哇道:“都是自家人,猛男哭一下怎么了?有谁规定过猛男不能哭吗?嫂子都还没说什么呢,关你屁事!”

萧寒舟脑子都炸了,啧一声,反手就在群聊里给老付发了一个大专包。

老付秒收,立刻喜笑颜开:“谢谢老板!老板恭喜发财!下次再来啊!”

简安眠:“……”

不管怎么说,看样子没人注意他们这边,不错子。

宴执陌鼻子埋进少年肩窝,微微眯起醺醉的黑眸,表情迷醉地深吸一口气,灼烫的嘴唇咬着简安眠耳尖,磁性的嗓音羽毛似的地挠着简安眠的耳朵,直痒进心里:“老婆,你身上好香啊……”

简安眠哆哆嗦嗦:“……可是我今天还没有洗澡啊。”

宴执陌逻辑思维还挺清晰:“那就是老婆的体香!”

简安眠:“……”

体香你妹啊!

简安眠放软了嗓音,学着男人平时哄他的模样,轻轻柔柔地哄他:“宴先生乖乖听话,快起来,我们回家,好不好?回家再……”

他顿了一下,一咬牙,强忍羞耻,嘴唇轻颤地吐出了那个难为情的字眼:“再抱……”

“回家?”宴执陌像是被少年嘴里的这个词语吸引,浓黑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嗓音慵懒而缓慢地重复,一副醉得不轻的模样,“我们的家?”

“嗯,我们的家。”简安眠安抚地摸了摸男人的头发,他今天才知道,原来抱起来这么硬邦邦的男人,头发却这么柔软,“但是你要先把手松开,让我下去,我们才能回家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