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谢谢您。”他说完,自己也不好意思了,立刻松开双手,垂下眼睛,红着脸,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去。

简星竹从简安眠的背影上收回视线,面带歉意地望向同学们说:“同学们,突然发生了这样的意外,我真的很抱歉,今天这堂课就到这里了,大家互相看看身边有没有同学受伤,桌上的茶就放在这里,我来收拾就好,大家也受惊了,还是早点回寝室休息吧……”

……

简安眠走进男厕所的时候,牧子翁正在把烫伤的那条手臂放在凉水下冲洗,脑袋怔怔地垂着,眼睛放空地盯着水流,整个人跟个雕塑似的一动不动。

简安眠便走上前拍了一下牧子翁的后背:“牧子翁,你还好吗?伤得严重吗?”

牧子翁一顿,回过神,下意识回头看向简安眠,眼睛瞥见他身后的某人,又连忙将脑袋垂了回去,红着耳朵,闷闷地嗯了一声。

简安眠愣了一下,扭头一看,他身后果然跟来了季林晚呢。

他的视线扫过牧子翁赤红的耳朵根,抿唇笑了一下,轻咳一声,十分上道地说:“牧子翁,既然你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你完了快点回寝室休息哦。”

说完,简安眠便直接离开了,甚至还体贴地帮他们带上了厕所的门。

空荡荡的男厕所眨眼只剩牧子翁和季林晚两个人,牧子翁打开了水龙头成了安静的现场唯一的声音。

漫长的两秒后,季林晚率先打破了寂静。

“你手臂……还好吗?”

牧子翁尬笑道:“哈哈,没事儿没事儿,我皮糙肉厚,这一点热度算不了,我平时洗澡也就这个温度了。”

“嗯……一会儿我带你去校医院,给你开一点烫伤药吧,”季林晚顿了顿,用手捂住了嘴巴,纤长的睫毛垂着,又忍不住瞥了眼镜子里男生硬朗的脸,轻声道,“刚才……谢谢你保护我,牧子翁,如果不是你,现在被烫到的肯定就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