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在所有董事或惊惶或鄙夷或看戏的目光下将宴祖德铐下来,朝宇文驰礼貌点头:“本分而已, 应该的。”

其中一位警察经过宇文驰身边,忍不住凑近小声说:“说真的,今年我司的业绩差不多都是靠宴总取得的, 监狱里全是熟人,宴总和小夫人是不是有点那什么……命途多舛啊, 怎么京城的坏蛋全都聚集到他们身边了呢?”

宇文驰尴尬地轻咳一声,送他们到了门口。

“执陌啊,”被押到门口的宴祖德忽然背着大门朗声喊道,“我自以为,我做事小心谨慎,这么多年都没有出过丝毫的错,怎么你一上任,我就全盘皆输,我至今都想不通,这些消息……究竟是谁透露给你的?”

宴执陌垂眼望着门前,声线是与他黑眸如出一辙的冷漠:“二伯,久走夜路必撞鬼,你做了那么多心虚事,早该想到有这么一天的。”

宴祖德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扭头看向宴执陌,如往常一般,笑容温和地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缓缓道:“今天……怎么没有看到执宾呢?”

宴执陌眼皮忽然跳了一下。

就在这时,宴执陌的手机铃声响了。

宴执陌呼吸微窒,心跳莫名加快,立时接起电话。

王阿姨破碎的声线颤抖道:“宴先生!小简先生他……失踪了!”

宴执陌脑袋里忽地一阵尖锐的刺痛,眼前的世界一片雪花般的惨白,耳蜗嗡鸣,整个人如坠深渊冰窖,通体寒凉。

……

简安眠是被疼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