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他放在心尖尖儿上细细呵护宠爱的小宝贝,平时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他好生养了一整年,才好不容易将病殃殃的小朋友养回一点血色。

这一遭,不知道又会被蹉跎成什么样,他家小朋友的身体,怎么受得住?!

“好的,谢谢,”宴执陌喉结干涩地滚动,狠狠咽下喉口浓烈的血腥味,“麻烦带我去一趟看守所,我想和宴祖德见一面。”

……

简安眠刚才被宴执宾喂了一口桃子汁。

他的身上已经起了丘疹,那些红色的小疙瘩密密麻麻地布在他白皙的皮肤上,仿佛有无数的小虫子在啃食他的血肉,噬骨般的刺痛和瘙痒。

他还止不住地咳嗽、哮喘,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了他的胸肺,让他喘不过气,他必须把嘴巴张大,急促地呼吸,好像快要溺死一般,喉咙里发出沙哑撕裂的低喘。

他的眼睛也好痒,生理眼泪根本控制不住地往外流,他好想用手挠,可是男人说过,不能用手挠眼睛,很脏,而且男人一定会生气的。

“……”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宴先生。

他好委屈,他这一年被男人养得太好,实在是养娇了,男人什么时候让他受过这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