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男人,早在一开始,就已经将他的真心从胸膛里完完全全地剖了出来,放置在他触手能及的地方。

他只需要轻轻松松地一伸手,便能碰到。

如果此时的他,能够穿越回当初那个被莹白明月和陨石项链如碎晶般的冰蓝色璀璨光泽驱走黑暗的夜晚,他一定会对男人说——

对不起,宴先生,他要食言了,这条项链他不想还回去了。

而男人那颗已经被他捧在掌心的炽热的心,他也不可能再松手了。

这一回,他再也不会退缩。

宴执宾注意到了简安眠的动作,伸手勾起了简安眠脖子上的链条,眼眸微暗:“这是堂哥送你的礼物吗?”

简安眠仿佛被触碰到逆鳞的小兽,一把夺回项链,凶狠地瞪着宴执宾:“不许碰它!!”

宴执宾脸上的笑容顷刻间消失,转而化作了一滩死水般的死寂,金丝镜片后的黑眸没有丝毫人类的温度,望着简安眠不像在看人,而是在看一个咬了人的小动物,一个不听话的物件。

“嫂嫂,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我最讨厌别人忤逆我了!”

宴执宾忽然伸手拽过了简安眠的衣领,将他按在床上,另一只手去拆他脖子上的链条扣。

简安眠疯了一般地剧烈挣扎起来,双手死死地攥紧了那块蓝色陨石,任由宴执宾那头用链条勒扯自己的脖子,他都死也不放手。

“不许你碰它!还给我!还给我!它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