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简安眠保持过敏症状,要不至于真的死掉,宴执宾反复给简安眠吃过敏药,又反复喂给他不同的过敏原。

简安眠浑身上下没一块完好的皮肤,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痒得要命,还钻心噬骨地疼。

他的哮喘越来越严重了,仅仅靠一点稀薄的氧气吊着命,鼻腔充血水肿,疯狂咳嗽。

身体胸闷乏力、心悸恶心,嘴巴和舌头已经麻木了,四肢也僵硬麻痹,血压急剧下降,意识模糊,脊背一片片地冒冷汗,脸色苍白地像纸。

不得不说宴执宾在剂量上控制得真的很好,但凡再严重一点,他可能就要一命呜呼了。

这回,可是真真正正地虐身啊!都不带打折扣的!

简安眠忽然好佩服主角受,这才两天,他就痛得要死掉了,主角受到底是怎么撑下去一个月的啊!

对,既然连主角受都能撑下去,他肯定也能撑住!他不信他比主角受还要弱!

自从简安眠被绑架,他无时无刻不在遭受着酷刑,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死掉。

唯一能够支撑他坚持下去的,只有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名字。

宴先生。

宴先生,宴先生,宴先生,宴先生宴先生宴先生宴先生……

简安眠好像魔怔一般,在心里一刻不停地、反复地咀嚼着这个名字,像是要将它刻在心上、缝进皮肉、溶入骨髓里,至死都不忘掉。

男人好像成了他续命的药,每念一遍,他就能多活一秒。

他疲惫而痛苦的大脑除了这三个字,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