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被自己的家人抛弃过一回,那种感觉比等待死亡更令人难以忍受,他再也不想被抛弃第二回 了。

而这一回,他把男人抓牢了,这辈子都不会松手了。

简安眠像是着了魔,就像是为了抒发内心对男人无止境的思念,反反复复,哽咽的,一遍又一遍地诉说:

“宴先生,我喜欢你。”

“宴先生,我喜欢你。”

“宴先生,我喜欢——”

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完,因为他的嘴唇忽然被男人吻住了。

简安眠心脏漏了一拍,接着便以更快的速率剧烈跳动起来。

过往所有的隐忍、克制,所有的漫长等待和小心翼翼的试探的时光,仿佛都在这轻柔到极点的吻下,轰然溃散。

简安眠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放任自己伸出柔软的双臂搂住了男人的脖子,仰头,主动迎合上去。

嘴唇触碰的感觉是滚烫而柔软的,气息缠绵地交融在一起,空气变得粘稠。

时间好像化成了粘稠的糖浆,缓慢地搅动、拉着丝,呼吸间充斥着甜腻的味道。

宴执陌缱绻地吻着简安眠的唇,一分一寸地厮磨、辗转,轻柔地仿佛在亲吻一颗露水、一片落在湖面上的羽毛,又仿佛在亲吻自己的神灵。

珍而重之、虔诚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