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凶残的野兽收起利爪,怀抱自己捕获的珍宝,低垂高傲的头颅,顺服地舔舐怀里绵软的小动物的毛发,把小东西舔得浑身湿漉漉,势要让小动物的每一根毛发都充满自己的味道才行。

温柔的强势。

简安眠好喜欢,喜欢被男人亲,喜欢被男人强壮的身体抱在怀里,好安心。

被子下,宴执陌宽厚的大掌轻轻按揉着少年柔软的肚皮,里面就算已经填满了食物,还是薄薄瘪瘪的一层,连一块多余的肉都没有。

宴执陌顿时心疼地说:“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点肉,现在又没了。”

覆盖在肚皮上的掌心温热宽厚,一只手就能将他的整块肚子盖住,简安眠早已习惯了男人的触碰,过去一年,每天他吃完饭,男人都一定要把他抱进怀里,耐心地揉他的肚子,舒服得让人直打呼噜。

但是今天的抚摸和以往又有着些许的不同,除了一如既往的温柔,更多的,是满满的疼爱和心疼,好像在用舌头舔舐一只受伤的小动物。

简安眠亲吻男人的唇角:“没关系,宴先生每天都喂喂我,马上就长回来了。”

“嗯,”宴执陌缱绻地回吻少年,带着笑意的嗓音低沉沙哑,音调特意拖长,意有所指得揉着少年白嫩的肚皮,轻轻摩挲,“我争取每天都把眠眠喂得饱饱的,肚子里装满宴先生给的。”

简安眠:“……”

给的什么?你说啊,你有本事说完啊?

……

两个人在床上腻歪了一早上,中午,长孙永过来检查了简安眠的身体情况,和宴执陌交流了一下平时的注意事项,然后便退出了房间,没再打扰那一对刚经历过生离死别的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