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眠便主动吻上男人的嘴唇,眼睛哭得红彤彤的,哽咽道:“不……有事,宴先生,你好疼啊,宴先生,疼死了,宴先生……”

小朋友非要说他疼,宴执陌原本都到嘴边的“不疼”两个字,顿时说不出口了。

其实,真的挺疼的,他也是肉做的,又不是钢筋铁骨,当然也怕疼。

眼睛里的麻药早就过了,纱布里面上了药,药要覆盖在眼睛上,宴执陌感觉,自己的眼睛里好像被撒上了辣椒面,火辣辣地疼,但是又干涩得厉害,连一滴眼泪都没有,两颗眼球仿佛被各暴打了一拳似的,鼓鼓胀胀的,又酸又麻。

总之,是真的不好受。

简安眠的亲吻从男人的嘴唇,抽咽地挪到了男人脸上的纱布周围。

他不敢碰男人的眼睛,只能绕着纱布亲亲,仿佛他的嘴上有魔力,只要他多亲几口,男人就能早几天恢复似的。

少年的吻轻得好像羽毛扫在脸上,传来细细密密的柔软触感。

心脏也好像被深深地吻了一遍,柔软得快要融化。

小朋友这么一直哭下去也不是事,他得给小朋友找点事做,不要总是记着难受。

宴执陌想了想,抚摸少年的头发,轻声说:“眠眠,我好像有点饿了,你可以帮我拿点食物过来吗?”

果然,一听男人饿了,简安眠赶紧一股脑爬起来,快速抹干脸上的眼泪:“我马上去!”

耳边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小朋友风一样地跑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