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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行。”

他的指尖顺着长发向下滑了寸许,蓄意拂过她的耳廓。

那里只有一小片曝露在空气里的皮肤,但触感却很美妙--像是上等的瓷器,又像是晨雾里摇曳的花瓣。

商执沉迷于那样的触感,又厌恶自己的“别有用心”。

缠着佛珠的右手,就那般停在空中。

温轻雪并没有发现身旁男人的小心思。

耳畔回响着那些安抚自己的轻言细语,她忽然就想起了去世已久的外公:记得上幼儿园的时候,她经常被阮碧琴带去外公家过周末,外公是个文化人,喜欢待在书房里写写画画,还收藏了不少名家字画。

温轻雪那时年幼,有一次,她趁家里的大人不注意,从书房角落的青花瓷画缸里的偷拿了一卷画,当金箍棒舞了好一会儿,最后放回去的时候,画卷已经折了几道印子。

后来她才知道,外公前前后后花了一个多月才完成了那副山水图,非常珍爱,正打算去装裱……

结果,就这样被她弄坏了。

温轻雪以为自己免不了挨一顿骂,可外公却丝毫不生她的气,还逢人就夸“我们家小雪真厉害”“力气大”“长大能去演孙悟空”。

温大小姐很懂事,外公越是表现出不在意,她就越愧疚,从此,再也不敢随便乱碰外公书房里的宝贝。

商执过分纵容的行为,同样令温轻雪内心充满负罪感。

自己嫁的这个男人,怕不是有那种挥霍无度昏庸帝王的基因。

她耷拉着脑袋,琢磨补救措施:“明天让苏阿姨买点纸皮核桃回来吧--我得好好补补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