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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不到小姑娘那些九曲十八弯的心思,商执直言:“等碗里的酒烧干。”

温轻雪幽幽一叹,只得由他摆布。

所谓的火疗法确实点儿效果,手腕处暖烘烘的,抵消了刺痛,她倚在柔软厚实的鹅绒靠枕上,很快有了困意。

两人双双沉默着。

间或能听见倒吸冷气的声音。

不知是因为空气里弥漫着酒香,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温轻雪热得厉害也困得厉害,等商执将白酒和瓷碗端出去时,她连上下唇都黏在了一起。

心有余悸地揉了揉方才被捏过的地方,依然很烫。

那一处的温度很快扩散至全身。

她像一尾快要干涸的鱼,不等商执回来,便滑进了被窝里。

那天晚上,温轻雪做了一夜的梦。

梦里有一男一女两个人,是她和商执……

只有他们两个人。

场景来来去去换了好几处,始终没有离开过这个房间,在雪花形状的小夜灯柔和的光线中,那张五官精致的脸贴着她,清晰到足以看清每一寸光洁的皮肤,距离她最近的那个瞬间,商执在她耳边说: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温轻雪模糊地记得,梦里的自己动弹不得,仿佛是一截漂浮在海面上的朽木,只能随着浪潮高高低低、摇摇晃晃,发出轻不可闻的呜咽作为伴奏。

商执折腾够了,最后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块怀表,浓如墨色的黑瞳望着她:“按照结婚协议里的条款,还可以再做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