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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朝的女儿家都尚诗书,学这些难免离经叛道,但再拒绝,怕是燕明荞以后再不敢提了,学一学强身健体也好。

沈氏点了点头,“那就放假选一日去学骑马,若是学的快,多学些别的也可。”

燕明荞大声道:“谢母亲!”

沈氏心一软,摸了摸燕明荞的花苞头,“若是哪一日不想上课,或是不想做什么了,都可以告诉母亲。荞儿,今日母亲忙了些,没顾到外面雨这么大,路上冷不冷?”

燕明荞没想到嫡母会说这事,白天上课的路上冷吗,好像是有点冷,但在屋子里,在沈氏身边,她便记不起有多冷了。

燕明荞觉得心里就像白日书画课上画花苞,小小一颗,一笔一笔地长了出来,抓的她直痒痒。

她不知道该说冷还是不冷,嘴巴长了好几次都不知说什么,最后试探地抓住沈氏的袖子,“母亲,现在不冷了。”

沈氏把燕明荞抱在怀里,“下次不想去便不去。”

燕明荞想她如今也有母亲,一个月有一天这样,应该也不耽误,便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沈氏心软的不行,自小燕明玉就没吃过什么苦,这样的孩子她还是头一次遇到。

又说了几句话,燕国公带着水汽进屋。

燕国公一进屋,便闻到了羊肉的膻味,“晚上吃锅子。”

沈氏拉着燕明荞一块行礼,“再过不久便入冬了,吃羊肉进补。而且,今儿荞儿顶着大雨上学,我怕染了寒气。”

沈氏轻飘飘两句话便勾的燕国公多想,一个是晚上睡觉着风咳嗽的女儿,她难免觉得下人照顾不好,怎么这么爱生病。

另一个是下雨天还去上课明明很聪明却不肯懈怠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