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宣虽然心狠手辣,但他心里始终盼着温情,这种事他是做不出来的。但孝字在上,宁大老爷真要让他干脏事,表哥也不能不干。
娘儿两个吃着糕饼长吁短叹,这种事要是发生在别人家,段圆圆肯定要传遍八房。
在自己家就只能说一句——哦豁了。
两人相对无言,只等着那头吩咐。
这始终是他们的娘,是男人的天下。就算她和陈姨妈叉着腰说必须下葬!
最大的可能也就是她们三个一起埋土里。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赵嬷嬷从外头进来说冷着了说:“老爷带回来的东西要怎么办?”
那一船的东西还好说,人怎么办呢?
一个妾一个儿子,还有几个小姑娘的轿子还停在门口。要不是门房机灵拦住人往小门去了。
现在人都进来跪着了。
陈姨妈咽下饼子,问:“春桃呢,叫春桃先进来回话,看看什么情况,”
春桃长得很漂亮。
段圆圆以前见过她,水眉描得长长的,蜂腰肥臀,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长得很有几分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