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圆圆:“除了爹娘和老太太老太爷就只有一个弟弟。”
罗太太听到就不说话了,身边的丫头有心想给宁大奶奶提醒,罗太太问的是宁家,谁关心乡下土财主的事儿?
罗太太轻轻看她一眼,丫头就把嘴巴必得紧紧的,罗太太也不去捡着宁家的事问,还接话问她:“他这么年轻就中了秀才,倒是让人羡慕,不像我家那个,十三岁了还满街乱窜,说什么都看不进去书。”
段圆圆先恭维了一下王家那个没看清楚脸的儿子,又说起裕哥儿,她道:“哪有不调皮的孩子?他以前跟猴儿似的。”
看到鸡屁股上的毛漂亮要去拔一根,还特别怕吃饭看病。
之前有个老大夫按着他给他灌了一回药,结果他病好了就在人门外头吹唢呐。
回家裕哥儿就被打得屁股开花,段老太爷带着人又赔礼又道歉。
幸好老大夫看惯生死没生气,只说让他先练着,等以后老头子走了,再让他过来吹一次。
后来老大夫寿终正寝,裕哥儿真给他当了回孝子贤孙吹了唢呐。
段圆圆教他的黑人抬棺,吹得还怪好听的。
罗太太听她这么滔滔不绝地说着,也想起家里有一个只比她小三岁的弟弟。
不过这个弟弟从小就生活在前头院子里跟先生兄弟们一起念书,两姐弟从小到大都很少在一起玩。
也就是她生病出嫁了才能看到人站在床边上看她问三句话。
第一句是,大姐好点了吗?她说好些了。弟弟又问,想吃什么饭?她说北街烧鹅。弟弟应一声,最后又说,你要保重身体。她回一句你也要保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