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二在屋子里待着没滋味,抱着丫头亲嘴儿,闻着热乎乎的香肉道:“等出了孝,爷就把你纳进来好不好?”
丫头心里白眼快翻上天,还是靠着他说:“爷又在说笑话,奴就是个野丫头,怎么配做爷的姨娘?再说高门大户过来的奶奶万一不容人呢?”
宁二笑,他爹娘都没了,哪个能操心他的婚事?还不如等着宁宣配一个过来得了。
他道:“我这样还能娶什么奶奶?爷就指着你过活喽!”
两人笑着笑着笑倒在床上。
宁二没事儿就教丫头唱个小曲儿,日子过得也还算痛快。
等宁宣到大房去上香,宁二仍旧是嬉皮笑脸的样子,直往他跟前凑,时不时捧个茶什么的,言语间也亲近了不少。
宁宣瞧得出来这个弟弟是害怕了,他也没说不会把他怎么样的话。
知道害怕人才不会做错事,宁宣喜欢听话又不会做错事的人。
他想着要是宁二一直这样也不错,行动间对他也温和了一点,就是不松口跟他像以前似的称兄道第。
宁大垮台的消息传得飞快,段圆圆很快也知道她让宁宣在那阁楼里关了一顿。
听说宁大出来人就吓得要出家,屋子里什么事都不管,通通丢给薛珍办。
段圆圆怕下头人看薛珍孤儿寡母的好欺负,没几日又跟着宁宣去瞧她。
薛珍在屋子里隔着屏风打发良妾的兄弟。
良妾是被卖给宁二老爷做妾的,她家里原来也有几亩薄田,爹娘就想靠这个让儿子念书做官。
读书要银子,她兄弟念到童生就念不下来去了,偷摸把读书的钱拿出去买吃买喝,吃完了就溜到林子里躺着睡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