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小风嗖嗖的,带着盛夏的暑气,还夹杂着一□□人的香味。宋尧没忍住多看了几眼,啊,酒店围墙外有家小摊儿在卖炸串儿。
这地沟油的香味实在勾人,主打一个不健康,宋尧扫了两眼,眼珠一转,开始使坏。
要知道现实里演戏可比影视剧发挥难得多,他用上了上下两辈子的演技,假惺惺张望几下,似乎被楼下什么给迷住了,眼神中缅怀之色尽显。
陶希文果然上当,把行李箱拖进来后好奇问道:“怎么了?”他往宋尧身边去了。
有了台阶宋尧几乎立时就下,他冲陶希文招招手,指一指围墙外:“你还记得咱们在高丽吃炸串儿那次吗?”
练习生被要求严格控制食量,一天到晚吃草,有次他们出门碰到国人卖炸串儿,宋尧悄悄买了一大包,回宿舍大吃特吃,恰巧陶希文撞见,也被拉入堕落的队伍,实实在在享受了一把垃圾食品的快乐。
当然了,后来被老师发现当众一通狠批,宋尧这具身体的原主拒不承认还甩锅,导致陶希文被罚加练夜跑十公里。
这么倒胃口的过往拿出来回忆实在勾不起半点情怀,陶希文嘴角抽了抽没有搭话。
宋尧转过头来,他唇角带着笑意,眼神中有无限的怀念:“哎,那时候我们才十四岁,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了。”
面容俊美沉静的青年似乎和当初跋扈霸道的孩子割裂开来,陶希文被这演技带沟里去了,一回想竟然只有感叹那时年少叛逆,时间过得的确是快。他瞥一眼楼下:“还想吃吗?我去给你买。”
宋尧的眼睛倏然一亮:“好啊。”他想到了什么似的,“但是你的营养师不会生气吗?”
“偶尔一次没事。”陶希文笑笑,转身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