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尧不答话，爱怎么想怎么想，他现在只想哭出来。被这么一问，他哭得更大声了，几乎是扯着嗓子在嚎，泪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

他搞了那么久的cp，都是以纸片人为主，还是头一回碰到be的。再一想近段日子被粉丝连番围攻，骂得花样百出，从来没听过那么难听的话，饶是他心理素质再好，偶尔瞥见了也是觉得辣眼睛。

陶希文手忙脚乱去帮他擦眼泪，结果越擦越多。他看宋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心里揪得慌。他选择不再问原因，凑上去抱住了对方，让宋尧把头靠在他怀里，轻轻拍打着后背安慰。

大概是……这些年他受了太多委屈吧。陶希文想。

宋尧将淀粉肠一丢，带着嘴角满满当当的孜然辣椒面把脸埋进陶希文胸前，连带着眼泪一起报复性地抹在他的白t恤上。

宋尧哭够了，使坏拿陶希文的衣角擦了把鼻涕，红着眼睛爬起来。白色的t恤上除了原本的logo和印花，已经被油和泪水鼻涕浸得腌臜至极。

宋尧扫了一眼，这衣服多半是废了。

行吧，算是报了一小半仇，剩下那多半该算在沈临头上。

陶希文倒并不在意，只是拿着纸巾问：“哭出来舒服点儿了？”

“嗯。”

“去洗把脸冲个澡，早点睡吧。哭过了事情就过去了，以后别再想了。”

宋尧红着眼睛点头：“你也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