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似乎也没有跟他说话的意思。

这样正好，免了尴尬。

宋尧已经没什么事情可以做了，他趴在料理台上，盯着烤箱透明的玻璃发呆，鸡翅在里面油滋滋地缓缓膨胀起来，逐渐变得焦黄多汁，让人垂涎欲滴。

“都弄好了？”一只手轻轻搭上宋尧肩膀，江舸走过来。

宋尧几乎全身都僵住了，蚊子般哼哼了一声“嗯”。

江舸的手没有撤，他俯下身子，和宋尧处在平行的位置，也凑近了去看烤箱内的情况。

宋尧下意识侧头看对方的脸，嘴唇几乎撞上江舸的侧脸，引得他一怔。

离这么近干嘛阿喂！

江舸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距离过近一般，他像是察觉了宋尧落在他脸上的视线，也转过头来，四目相对。他视线从宋尧的眼睛滑到粉嫩柔软的嘴唇上，声音轻飘飘的：“好香啊，迫不及待想要吃了。”

已经严重超过安全距离了……

而且这话，也不知道在讲食物还是在说什么登徒浪子之言。宋尧眼睫轻颤，迅速垂下眼，往后退了一步。

再对上江舸的眼神时，他有了些奇异的感觉。好像从前宋尧从来没有用一个平等的视角去看江舸，总觉得他年纪小、他刚成年、他是弟弟……但是，如论如何，江舸是个已经发育成熟的正常男人。

终于意识到这一点的宋尧，自然而然地又回想起昨晚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