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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口中虽是指责,但话语里的心疼与怜惜却做不得假。

杜沁然无措地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回应就听方才率先闯进来的女孩道:“母亲,杜姑娘既能鸠占鹊巢如此多年,还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的?您何必为了如此一个品行不端的外人伤神?”

少女光艳的缎面掐腰长裙和簪子上名贵的东海珍珠都彰显着她不凡的身份,想必这便是真嫡女林若寒了。

她轻蔑地瞧向杜沁然:“下春药,这种下三滥的招数你竟也用得出手?”

杜沁然无法反驳。

尽管她话说得难听,但这一桩桩丑事的确是原身作下的。

“咳咳”此时的谢景澄已在小厮帮扶下整理好衣衫,坐在轮椅上轻声道:“杜姑娘想必也是无心之失,林夫人不必介怀。”

天啦噜,这是什么大好人!差点被轻薄了还帮她说话,这就是传说中的圣父吗?

杜沁然感觉谢景澄头顶都冒着天使的光晕,忙不迭投给他一个感动的眼神。

谢景澄见状,则是悄悄把刀重新束回袖内,报以温润浅笑。

杜沁然愧疚地想:为了完成任务,她势必要愧对这位圣父了,以后有机会再补偿他吧。

她努力代入了个柔弱笨蛋美人的人设,酝酿片刻。

随后扑通一下跪在了林夫人面前,膝盖结结实实地撞到了地面上,把她疼得表情都险些扭曲了。

开口时,杜沁然嗓音里含着真真切切的凄惨哀切:“母亲,女儿自幼受三书六礼之教,自是懂得礼义廉耻。可奈何 奈何”

她欲言又止地望了眼谢景澄,缓缓低下头,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