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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她果然很喜欢这种类型的男人。

她那前男友也是,谪仙般不食烟火的长相,皎洁如明月的气质,啧。

杜沁然很快回过神,害羞地抿了下唇:“是呀。因为我的不小心,断送了它的蚊生,我深感不安。既然蚊死不能复生,那我就为它立一个衣冠冢吧,希望它能瞑目。”

啊啊啊世界上最讨厌的就是蚊子!她的确是要立一个衣冠冢,又大又醒目的那种,杀鸡儆猴让所有蚊子都睁大眼睛好好看!

——瞧,想咬我是吗,这就是下场。

眼见谢景澄许久没说话,杜沁然疑惑问道:“夫君,不然你以为我出来干嘛?”

难道他发现她刻意把他拉出房门,给衣柜里那位仁兄逃跑的机会了?

谢景澄想到方才的猜测,难得地升起一丝不自然的感觉,轻咳一声挪开目光:“夜深露重,夫人当心着凉。”

他重新将袖刀收了回去,迎着杜沁然仍半信半疑的目光,嗓音清浅地叹气:“夫人,你这么善良可怎么办啊。”

谢景澄俨然是个很好的搭戏搭档。

有了他递的台词,杜沁然很自然地顺势发挥了下去。

她随意找了根棍子往土里一插,哀切地叹了口气:“蚊子兄你死的好惨啊!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蚊死两不知!”

她腆着脸把曹雪芹的《葬花吟》借来用了下。

古有黛玉葬花,今有沁然葬蚊,还得是她啊。

为了让谢景澄也有点参与感,杜沁然随口说道:“夫君,要不你为蚊子兄念一段佛经吧。”

一个时辰前才收割了一条人命的谢景澄听了,微微一笑:“听夫人的。”

于是,谢景澄念佛经,杜沁然假哭,两人就这么各怀心事地把蚊子兄的衣冠冢给立完了。

当晚回到婚房,真正令谢景澄担心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