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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余聒噪蝉鸣,是如此的不合时宜。

杜沁然前所未有地与文学大家产生了共鸣。

臧克家说: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正在经历社会性死亡的杜沁然在心中狠狠为这句话点了个赞。

她硬着头皮演了下去,温柔地对谢景澄道:“夫君,我为了你一定会好好努力。”

谢景澄扯了扯唇:“那就多谢夫人了。”

杜沁然回以微笑。

不客气,她想死。

一个人丢脸也是丢,两个人丢脸也是丢。

杜沁然看向同是穿越者的林若寒,微笑道:“对了,我还等着外甥媳妇的茶呢。”

林若寒一个眼刀飞了过来:你个狗东西!!!

事实证明,逃避不仅无耻还无效。

即使再不情不愿,林若寒还是得乖乖给杜沁然敬茶。

几人移步大厅,杜沁然理了下衣角,端端正正地坐着,美滋滋看着林若寒和谢韫礼端着茶盏走近。

谢韫礼先行走到谢景澄面前,双手奉茶:“请舅舅用茶。”

而谢景澄惯来是温润君子,自然完全没有为难他,接过后茶水沾了沾唇便算结束了。

杜沁然意兴阑珊地收回视线,转向磨磨蹭蹭的林若寒,关心道:“外甥媳妇,你一直端着茶盏不累吗?”

语气发自肺腑的真切,听得林若寒脸色都绿了。

她心知长恨不如短恨,干脆把心一横,小声哼哼道:“请舅母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