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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需要的是小善美,而不是高大上。

换言之,这酒楼从一开始的定位就错了。

可是酒楼建都建了,又能如何呢?

杜沁然有些头疼,头一次感到如此棘手。

恰逢此时,包厢外传来嘈杂喧哗声。

一道嚣张跋跋扈到极致的声音傲慢地穿透了薄薄包厢壁,清晰地钻进了每个人的耳中:“老子我有的是钱,就要这个包厢!你让里面的人给我滚出来!”

杜沁然精神一振:很好,经典的抢包厢情节虽迟但到!

她蹙眉做忧愁状::“夫君,外头有人滋事。你别担心,我去看看。”

说罢,她也不等谢景澄的回应,径直快步走到门边,拉开了一条一指宽的缝隙,从门缝中“刺探敌情”。

谢景澄原本还想说几句“此等危险事怎可劳烦夫人?”,看到杜沁然一脸迫不及待的样子,又默默闭上了嘴。

她到底知不知道好奇害死猫?

死在他手里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因撞破了他人秘辛而被寻仇的。

记着吃瓜的杜沁然却顾不上这许多了。

看清门外人时,她疑惑地“咦”了声。

方才光听声音,倒是字正腔圆的官方话,只是说话之人虽是汉人的面相,却身着胡服,俨然是异域访客。

他额上绳结中嵌着的绿宝石澄澈沁透,光华流转间好似微风在碧绿湖泊掀起的涟漪,彰显着来人不俗的身份。

杜沁然的目光在他面庞上停顿半秒,而后嫌弃地揉了揉眼睛。

贼眉鼠眼的长相,白瞎那块绿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