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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得一声,包厢门被踢开了。

阿里乌神情傲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道:“这个包厢我要了,你们都给我滚。”

杜沁然见状,瑟瑟发抖地握住了谢景澄的手,语气惊慌:“天呐夫君,他好可怕,他的眼神看起来像是想杀了我们。”

谢景澄正想开口,却面色苍白地咳嗽了起来,杜沁然连忙帮他顺着气,嘴里还道:“夫君,你向来身子骨不好,万一被吓出了个好歹可如何是好。”

在她的顺气下,谢景澄好不容易止了咳,拿出手帕沾了沾唇角,缓缓开口道:“夫人不可胡说。柔然使者是整个柔然国的代表,自然不会做出此等有辱国门之事。”

差点背上辱没国门的阿里乌:???

他在草原呆久了,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

眼见这小两口一个柔弱地哭唧唧、一个病入膏肓好似时日无多,他也怕惹上事。

本想说包厢他不要了,可目光扫过掌柜的时又觉得下不来台面,正纠结间就听杜沁然开了口。

“夫君教训的是”杜沁然委委屈屈地低下了头,随即不知看到了什么,惊讶地捂住了嘴。

她眼圈一红,泪珠子便一颗颗砸了下来,我见犹怜。

她方才沾了胭脂的指尖迅速地在帕子上一抹,雪白的帕子立刻沾上了星星点点的殷红,甚是吓人。

杜沁然举起帕子,确保阿里乌能看到,哽噎道:“夫君你怎得又咳血了?大夫说了你不可动怒,不然恐危及生命啊!”

谢景澄阖眸靠在轮椅上歇息片刻,好一会儿才气若游丝道:“夫人,你又说胡话了不是?我等草民怎敢与高高在上的使者大人怄气呢?”

他拉过杜沁然的手,轻轻拍了拍:“为夫不争气,攒了半年的银钱方才能请夫人来这满春楼吃顿饭。只是不想夫人还没动筷,便被打断了,心中颇感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