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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沁然再次懊悔:她怎么听上去这么不矜持啊!

谢景澄的反应却比她还大,如玉的脖颈染上薄红,轻声道:“夫人既已醒了,自然无须”

“须!”杜沁然嘴比脑子快,中气十足道:“我是病者,我说须就须。”

面子与男人不可兼得,既然前者已经没了,那至少得尽力争取后者。

谢景澄鸦羽般的眼睫轻颤,不敢直视她,又低声说了句“冒犯了”,嗓音微哑。

他眸光落在杜沁然的唇上,如受蛊惑般缓缓凑近。

杜沁然也顺势阖眸,迎合般地微撑起身,动作间衣襟微散,露出肚兜的一段细红吊带,衬得她的肩颈肌肤愈发白腻。

谢景澄克制地不去看那片白得晃人的春光,轻轻闭眼偏头凑近。

淡淡的檀香与海棠花香交缠,暧昧难掩。

唇齿即将相依,两人均心跳如鼓,都忍不住屏息。

就在这时,阿墨推门而入:“谢二爷,太师”

话音戛然而止。

他家夫人靠在床头,满面潮红地微低着头,而向来如冷月般清冷温润的谢二爷身子前倾,仰起脸凑近。

竟像是在主动 索吻。

阿墨捂住眼睛呆呆转身,撞在迎面而来的阿纸身上。

阿纸面无表情地垂眸看他:“怎的还没叫二爷赴约?”

阿墨一脸迷茫:“我眼睛脏了。”

阿纸:?

“我看到谢二爷在和夫人在做羞羞的事。”阿纸哭丧着脸,求助般抬头,“纸哥,我明日会不会长针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