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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的那一刹那,明暗交错,翡翠面上的笑意却全然消失无影。

分明是娟秀又小家碧玉的脸庞,竟无端透着几分阴森。

她侧眸瞥了眼杜沁然枕头底下,裹着锦缎的枕头将底下的寒光掩得严严实实,无人知晓她动的手脚。

翡翠淡淡挪开目光,迈步出了房门,阳光再次铺洒在她的脸上时,她不适应地眯了下眼。

事已办妥,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刀还了回去,可以和主人禀告了。

翡翠如是想着,正想往府外走时,却被另一人喊住了。

“翡翠姐,你快些去歇息吧,熬了一宿眼下都有乌青了。”与翡翠交好的婢女在不远处瞧见她终于出了房,连忙迎上前关怀了一句。

翡翠背对着她,唇角一点点翘起往日的温软弧度,挽上她的臂弯,笑得甜滋滋的,嗲声道:“就知道还是柚子姐对我最是上心。”

依旧是那个众人熟悉的、娇俏明丽的翡翠。

这一头,杜沁然却对她贴身婢女做的好事一无所知,险些被她害惨了。

如今醒来有见到谢景澄时,杜沁然心头五味杂陈。

先前在高墙之上与玉修罗相遇时,她从身型和香气都几乎可以断定他就是谢景澄。

可这又如何解释后来那把伤她的袖刀?

袖刀是玉修罗独特的武器,刀片薄且锋利,这工艺在古代算是独一份儿,旁人很难仿出来。

假设谢景澄就是玉修罗,他那时候明明与自己面对面,又是如何远远地掷来那把伤了她的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