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想了想又慢吞吞补充道:“且只有你。”
杜沁然:“然后呢?”
阿墨叹了口气,开口时语气有些沉重:“公子自七岁伴圣时落下残疾后,便不爱出门了,也不愿和人打交道。公子不说,可谁都看得出他并不快乐。”
“直到后来,夫人你出现了。”阿墨抬起头,目光炯炯然地看向杜沁然。
阿墨神色虔诚又专注,杜沁然在他期待的目光下,试探地接了下半句经典台词:“公子他已经许久不曾这样笑过了?”
阿墨神色一振:“正是!”
不愧是霸总小说的经典台词,在这儿都没出现。
杜沁然完全不认为这是自己的功劳,也许谢景澄他就是生性不爱笑呢。
“说吧。”杜沁然咬了口燕窝里的杏仁片,“这番话是谁教你的?”
实在不像是呆呆萌萌的乖宝宝阿墨能想得出来的。
阿墨果然很老实:“阿砚说的。”
杜沁然“哦”了声。
想来他们也发现自己和谢景澄之间的气氛有些怪异,误以为他们俩在置气。
事实上,在几个时辰前,他们俩的确是在怄气。
自昨晚在后门处被谢景澄撞见后,两人沉默地回了房,除了必要的交流外也没再开口说些什么。
剪了火烛后,杜沁然辗转反侧,却也不知能跟谢景澄说些什么。
谢景澄想必原本也心里闷着气,一直忍着没和她说话,见杜沁然跟煎鱼似的翻来覆去后,谢景澄最终无奈地轻叹了口气。
“睡吧,夫人。”谢景澄侧身面向她,眼眸在黑夜里依旧是荡着一池温柔的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