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沁然不由自主地迎合着,微睁的眸中带着几分迷乱,茫茫凝着谢景澄。
他轻咬了下她的下唇,骨节修长的指尖顺着她的脊椎一路抚上,引起阵阵战栗,最后轻轻覆上了她盈满亮光的眼眸。
杜沁然眼前蓦得变黑,她禁不住眨了下眼,浓密的睫毛若有似无地划过他白皙的掌心,酥麻钻心。
在暗色中,听觉变得格外敏感。
谢景澄的嗓音微哑,仿佛研磨着她的耳廓:“沁然,张嘴。”
时光粘稠得像往下滴的蜜,丝丝缕缕将断不断。
漫长得令人煎熬,只余时轻时重的交织喘息在夜色中微不可闻。
当分外柔软的上颚被滑过时,杜沁然忍不住呜咽一声,像无助的小困兽。
而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就是此刻对她予取予夺的掌控者。
她鼻尖一阵酸软,眼轻轻一眨,泪珠便再也含不住,溢出。
眼尾被谢景澄的指腹轻轻擦过,他在她唇边低低笑道:“夫人怎的如此爱哭。”
杜沁然指尖都快拽不住他淡青色的袍角,她前所未有地痛恨着这敏感的泪腺,不甘示弱地瞪他一眼,气势汹汹地站起身勾着谢景澄的脖颈便再次主动追逐了上去。
她踮起脚尖仰头去够他,谢景澄却恶劣地偏过头,让她的唇落在他如冷玉般的脸颊。
谢景澄单手搂着她的腰,微微用劲把她往身前一压,两人顿时紧紧相贴。
他眼底含笑:“夫人这是,投怀送抱?”
杜沁然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眸,蓦得伸手捻了下谢景澄微红的耳尖。
烫的。
她学着谢景澄的腔调,歪头微微一笑:“夫君这是,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