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沁然更加惊讶了:“梨记的太白酥?掌柜的不是已经含饴弄孙去了吗,你如何买到的?”
“这有何难。”谢韫礼在床边坐下,神色十分淡定:“我与掌柜的商议了下,请他教我做的。以后你若是想吃,我随时做给你吃。”
可事实上,这么多年过去了,许多事都已发生了改变。
譬如林沁然早已不爱吃这太白酥,谢韫礼早已不是昔日的纨绔,他们都已不是年少时的那个人了。
但有些事从未改变。
譬如少年的澄挚爱意,十年如一日。
林沁然神情有些怔忪,她伸手想去接,谢韫礼却狡黠地拿高了些,故意逗她:“如何能白拿别人的好处?我总得尝点甜头”
话音未落,女子身形前倾,柔软的唇在他脸颊上轻轻一碰。
她嗓音低柔,轻声唤道:“夫君,这样可以吗?”
谢韫礼神色一呆。
过了好半晌,他喉结轻滚,咽了下口水道:“其实 我只是想用你喜欢的太白酥,骗你叫我一声夫君”
林沁然伸手紧紧抱住谢韫礼:“夫君,夫君夫君夫君。”
许久后,谢韫礼才轻轻伸手,试探地回搂住她,嗓音有些闷,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 夫人。”
谢韫礼看不见林沁然的神情,杜沁然站在旁边,却看得一清二楚。
她紧紧搂住谢韫礼,眼神里却是冰凉的。
她轻轻闭上眼,呼出一口气,脸颊贴在谢韫礼温热的脖颈处,无声说了三个字。
——对不起。
林沁然那一刻神似开在地狱血河畔的罂粟,危险又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