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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澄的双手环住杜沁然的纤腰,下巴摩挲着她的颈窝,嗓音有些闷闷的:“毕竟你与韫礼自小相识,而我与你却是大婚后才真正熟识的,你当时也是出于无奈才被迫嫁与我 我心中实在没底,夫人究竟有几分在意我?”

谢景澄从背后拥着杜沁然,也幸亏他们都看不到彼此的表情。

谢景澄虽嘴上说着如此委屈巴巴的话,神情却带着些许微妙的蓄谋。

杜沁然听着谢景澄将“她给他下药”说成“她出于无奈被迫嫁给他”,着实被谢景澄pua他自己的功夫震撼了,一时间也说不出话。

他真的很会给自己洗脑。

杜沁然犹豫着,微微侧过头问他:“那你想如何?”

谢景澄温热的呼吸轻轻洒在她的锁骨处,嗓音很轻柔,带着毫不遮掩的诱惑:“夫人,我想与你泛湖行舟,想陪你经营酒楼,想和你看遍封城的四季更迭。”

“我的意思是,我想与你从相知开始,慢慢相爱。”

杜沁然蓦得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那未明的蜡烛,而谢景澄就是那点蜡人。

他手持火折踏破黑暗而来,踩碎了几千年的时光银河,缓步走到她的面前。

烛光被点亮的那一刻,蜡在融化,她的心也是,融成了那一池微荡的春水。

她听见自己的嗓音有些哑,干涩得一点都不动听。

她说:“好。”

只是第二日,两人这泛湖行舟之旅终究还是没完成。

昨晚秉烛夜谈的后果就是,杜沁然第二天起来时哈欠连天,连酷暑的烈日都没法让她清醒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