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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澄微顿:“也有可能是被他人加害后,伪造成投湖的模样”

“不可能。”杜沁然打断了谢景澄的话。

“她身上穿的是我先前给她新做的衣裙,她平日里一直舍不得穿。而且她走之前,给我留过信。”杜沁然嗓音毫无波澜,面上的神情很平静,平静到近乎麻木,仿佛刚才那个无声痛哭的人并不是她。

谢景澄看着杜沁然这副模样,心口却钝钝地刀割般地痛。

他哑声道:“沁然,这不是你的错。”

杜沁然咬紧了牙,清泪却控制不住地滑了下来。

她一字一顿道:“可我甚至不知道,她想告诉我什么。”

翡翠是自杀啊,她给她留下了一封信,平静地换上了平日都舍不得穿的衣裙,永眠于湖底。

她到底 想用生命、用死亡,告诉她什么?

“告别信”杜沁然怅然呢喃出这三个字,而后提起裙摆便往太尉府的方向拔腿就跑。

对,那封告别信!

那里面一定有翡翠想告诉她的话!

燥热的风声在她耳边呼啸,鬓发钗环凌乱,路上有数不尽的人对杜沁然投来异样的打量,可杜沁然这一刻什么都顾不上了。

快一点,再快一点!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黄昏被日落吞噬,杜沁然喘着粗气眼前阵阵发黑,再一次站在了翡翠的房前。

方才从大街上一路跑回府时,她只恨人类双腿的速度有限,而如今站在薄薄的木门前,杜沁然却迟疑了许久都不敢推开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