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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如此亲昵的距离,两人之间比起暧昧却更像是一种粘稠的剑拔弩张,眼底均是寒冰。

林沁然沾着鲜血的指尖轻抚上谢景澄的脸颊,他微蹙眉避了下,却被她强硬地捏住了下颌不允许他后退半步。

未干的血迹沾上了他冷白的容颜,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血腥美感,仿佛神明破戒,手染鲜血。

她温柔地描绘着他的眉眼、他高挺的鼻尖,最后指尖轻轻摁在他颜色略浅的唇,轻轻一划。

周身圣洁纯白的人唇染了鲜血,这种极致的反差带着种神秘的禁/忌感,他那一瞬看起来竟艳丽得不可方物。

林沁然眼神缱绻地仿佛艺术家在看向最满意的作品,她嗓音又魅又柔,轻声道:“当初说好的互相配合,你不是也要为言家复仇吗?怎可只我一人下地狱?”

说罢,林沁然侧过头似是想吻去他唇上的鲜血。

就在两人的唇即将相触时,方才一直极力克制忍耐的男子却蓦得出声,嗓音冷得似冰:“闹够了吗?”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杜沁然感觉自己身后传来一道拉力,骤然把她拉出了梦境。

杜沁然猛得睁开眼,而后耳边传来了一道相同的嗓音,只是温和得多:“夫人,你醒了?”

杜沁然侧头看去,却见睡梦中仿佛冰雕的谢景澄此刻去坐在她的床边,面容微有些憔悴。

她慢慢坐起身,摸了下还隐隐作痛的后脖颈:“我方才 怎么了?怎么忽然就晕过去了?”

谢景澄笑容温柔得不露一丝破绽:“想必夫人近些日子因中馈之事操劳过度,才会晕厥吧。夫人放心,大夫已经来看过了,脉象一切安好。”